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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巴拉的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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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巴拉的梦,很久以前曾经做过;

香巴拉的梦,直到今天也未醒来;

香巴拉的梦,被遥远的牧歌吟唱;香巴拉的梦,是雪山、草甸和理想……

未醒的香巴拉梦——理塘

梦的牵引激动并虔诚着

  “洁白的仙鹤啊,请把双翅借给我。不飞遥远的地方,仅到理塘转一转,就飞回来。”仓央嘉措的情歌数百年来传唱着这片洁白仙鹤留恋的净土,这里就是理塘。

  点击查看大图理塘,藏语的音译,意为:铜镜般平坦的广袤草原。因为它地势辽阔,水草肥美,这里成了骑手的摇篮,被喻为“马术之乡”。几百年前,康巴最负盛名的长青春科尔寺,每年举办为期10天的隆重赛马会,以祭拜神山,庆贺丰收。到1960年,赛马会改为和“八一”建军节同时举行。之后,又发展为国际赛马节。

  去理塘的冲动,正是缘于坐落在海拔4200米的高山上那“平坦如铜镜”的草原。我常常遥想,这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?于是便开始对这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有了一种向往,这是种难以用语言诠释的情结。强烈的冲动时不时从我脑海里跳出:草原、骏马,还有淳朴豪放的藏民,我已经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我要用心灵和手中的相机去记录那座一直令我向往的“天空之城”最迷人的时刻——理塘国际赛马节。

  7月30日,再一次踏上川藏高原的路,心中的喜悦和兴奋难于言表。从海拔4200的折多山到海拔4712米的卡子拉山,一路上共翻越了4座海拔4千米以上的高山。糟糕的路况和复杂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我愉快的心情,汽车一直在高原上行驶,沿途景观之多之奇令人目不暇接。经过两天艰苦的跋涉,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到达迷人的理塘。鸟瞰毛垭大草原,极为辽阔壮丽。云缝中缕缕阳光,不断地穿梭移动在草原上变幻的云朵间,展示着天工造物的神奇。草原上一座座白色的帐篷首尾相连,排列整齐而规则,宛如古代部队的行营,又好像一座流动的街市。一条溪水宛如洁白的哈达弯曲流经草原,缠绕着整个小城,庄严而纯洁。放眼西南,海拔6224米的“康南第一峰”——格聂神山如巨人般耸入云端,仿佛能直通天意。我彻底被这座美丽的人间天堂所折服了。

  梦的华章痛并快乐着

  点击查看大图长途驾车的劳累,加上高海拔缺氧的折磨,在理塘度过的第一个夜晚,我彻底失眠了。一整夜,几乎一分钟也没有睡着过。每当我睡意朦胧时,胸口就会泛上来一种难以言传的气闷,意识中仿佛总有个声音在提示我:“这样睡下去你就完了”,于是醒来,大口喘气,直到下一次困倦袭来,如此周而复始。我多次在帐篷中坐起身来,听着自己夸张的心跳声,心中异常烦闷焦躁。那感觉,如同梦魇的景像,我在睡与醒的临界点上挣扎。漫漫长夜似乎永无尽头,唯有天明才是解脱。

  天还刚蒙蒙亮,我们便拿上摄影器材,早早来到了位于毛垭大草原上的赛马场。晨曦中,帐篷城显出一种蓝洇洇的色调,炊烟升起,平添着几丝诗意。

  伴随着开场节目表演的开始,整个赛马节算是正式拉开帷幕了。表演时先是藏族的服饰展示,粗犷的康巴汉子披着乌黑的长发,五官分明,戴着大大的墨镜,阳刚帅气。藏民女子带着硕大而美丽的饰物,有鸡蛋大的红珊瑚或绿松石,有的细细地编了一头密密的辫子,然后缀上五颜六色的珠子,异常美丽。身穿盛装他们显得是那么绚丽多彩,雍容华贵。当我把镜头拉近的时候,我才真正领略了藏族姑娘那种浑然天成、毫无人工雕琢的美,那是吸天地之灵气的美丽。

在高亢嘹亮而优美的歌声中,数以千计的舞者在草原上跳起了锅庄。早就听说藏族男女都能歌善舞,却不曾想他们的舞蹈如此富有节奏感,或粗犷豪放,或优美婉转的舞蹈与欢乐的音乐感染着场外的观众,大家不由地和着节拍手舞足蹈起来,游客们也忘情地加入表演的队伍,随着音乐拍子舞起来。烈日下的广阔草原,欢乐直射湛蓝的云天。

  刚回过神,发现赛马场开始骚动起来,放眼望去骑马的把式们盛装出场,个个头戴具有藏族特色的毡帽,有的还在帽子上拴一条红丝带。五花八门的藏袍,鲜艳至极。藏袍右袒处,露出雪白的里衣。身上挎着红绶带,腰上系了若干彩带,连高统藏靴,也是红黑相间的色彩,俨然一个个即将出征的将士,就连他们的座骑皆戴红缨,系铜铃,佩彩色鞍辔。马头上参赛号码格外显眼,一派威风凛凛。

  比赛项目有耐力赛、小走赛、马术赛等。其中马术赛最为精彩,马肚藏身、马背倒立、飞骑射击、拾哈达等,无不惊险刺激。只见一位年轻的骑手,一会马肚藏身,一会仰面而下,身体仿佛粘在了马上,拣起那一条条洁白的哈达,又翻身上马。你还没有完全从他的惊险动作中反应过来,他又更大胆地在马上做起了倒立。在平地上倒立都很困难的我们,实在无法想象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在疾驰的马背上是怎样完成的。当他从我眼前呼啸而过时,这才回过神来,意识到应该把这绝美的画面用镜头记录下来。

  点击查看大图场上的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。一声号令,万马奔腾。骑手们以马拉松赛般的密集队形,蜂拥而出,策马狂奔。毛垭坝草原上马蹄声碎,人声鼎沸。骑手举起森林般的手臂,连连以缰绳抽打马臀,肌肉怒张,满脸激越。众选手因一时没有拉开距离而人挤人,马挨马,场面惊险。倘若有人骑术稍逊,必定跌落马下,踩踏如泥。但是,这种担心很快便成为多余,那些藏民不愧马背上的英雄,个个骁勇,人不离鞍,马不负人,形同黏结打捆的一组运动组合。只见马队如彩色狂飙,风卷残云般一掠而过。

梦的和弦酣畅并延伸着

  嗅着那荡魂的幽香,看着那骄阳夕落,云飘云飞带给这花海般的草原更多的绚丽斑斓。远远的帐篷城灯火闪现,似一个个精致的花灯,衬着月升星疏辉映下的花海,缠绵飘飞的弦子声从远处隐隐而来。这康巴表达爱情的歌舞曲,随着草原的绿浪起伏,撩拨着人们心中的弦。心痒痒的,脚也痒痒的,真想踏着这“绿色圆舞曲”,牵着那美丽姑娘的手,舞呀舞呀,不要停下,一直舞到日落星起,篝火燃升。

 

  香巴拉的梦,很久以前曾经做过;

  香巴拉的梦,直到今天也未醒来;

  香巴拉的梦,被遥远的牧歌吟唱;

  香巴拉的梦,是雪山、草甸和理想;

  香巴拉的梦,是庙宇、荒野和流浪;

  香巴拉的梦,是自由的梦;

  香巴拉的梦,成了内心深处的传奇。

  我愿,愿这真实的梦境永续不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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